Hush：你有多久沒有好好一個人去旅行？ - 929樂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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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票

文：Hush／Hush！樂團主唱

花了一星期的年假，我去了澳門和廣州。

出發前，朋友們得知我的行程，開了政治性的玩笑說：「這哪裡算是出國？不過，說不定

真的到了當地，聽見身邊圍繞著不同的口音，還是會有不一樣的感受。」

朋友問我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其實一個也說不上來。對於第一次離開熟悉環境的我而言

，好像去到哪裡都是一樣的。心也想著既然如此，不如就乾脆把所有的行程全權交由人在

當地的朋友規劃安排。

從在澳門與朋友會合的那一天開始，我們的行程就不斷地在吃飯逛街喝酒這三件事上循環

；在澳門的藝文酒吧認識當地的劇團演員、深夜三點人滿為患的港澳宵夜小點與青島啤酒

、土財主與花漾遊客穿梭的賭場、不免俗的大三巴街、葡萄牙人開的葡式料理。在廣州吃

了黃飛鴻電影裡會出現的茶餐廳、近似台北西門町的上下九與北京路徒步區、珠江啤酒場

旁模仿黑人唱腔的現場樂團爵士音樂酒吧…。簡單來說，行程充實的程度，大約就比肚皮

還要再撐一點，比小腿還要再緊一點。

每次停駐一個新的景點，就會忍不住搜尋大腦的資料庫，調閱記憶裡的畫面來和眼前的景

象比對。哪個地方像台北的天母、哪個地方又有小時候出過的遠門氣味。站在廣州夜裡某

個我不知名的路邊，突然想起去年因為工作的關係，首次去了宜蘭。

在宜蘭那個有陽光散落在路邊曬衣桿的矮房路口，我依舊試圖要從舊的記憶裡，拼湊出對

新風景的認知。好像一定得要這麼做，才能從眼見所及的差異之中，感受記憶裡未曾體驗

過的新鮮事。而就在那個宜蘭瞬間，關於家鄉的屏東記憶，竟全都搶搭上了時間的車，塞

在宜蘭那個簡單的十字路上…

「原來旅行就是心裡所見的風景嗎？」吹著廣州夜裡悶熱的風，回顧每一回合在人生裡移

動所見的沿途風景，我在想，買了人生的票，似乎去到哪裡都是一樣的。人生大約就是一

場進行中的旅行，而我只是在其中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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