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乃文《離心力》：演繹是最大的引力 - 楊乃文 Faith Yang

楊乃文《離心力》：演繹是最大的引力

樂評天地騰訊娛樂2016-12-24 （文/樹娃）
廠牌：亞神音樂
評分：7/10

【騰訊娛樂訊】 在看到有人說“只要是楊乃文唱的一定都好聽”這句話的時候，第一反
應是這個人是中了楊乃文的毒，中了楊乃文的邪了吧！當然，不否認這麼說其實也是對楊
乃文最大的肯定，肯定的是楊乃文的聲音、演唱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楊乃文的確有這
個能力，不是說她的風格駕馭性有多強，而是在於她的演唱太有個性，太有辨識度，總是
很輕易地將別人的東西變成自己的，所以在很大程度上來說喜歡楊乃文的音樂喜歡的就是
她的聲音，她的詮釋。

但，楊乃文近些年推出的音樂作品卻讓人越來越難定義她的風格，一如《離心力》。一張
專輯中既有獨立搖滾，也有流行情歌，還有清新小品，甚至復古歌劇，似乎該有的全都收
錄了進來，想要聽到的一個都沒有拉下，展現出的是楊乃文全方位的個人魅力，以及類全
能的音樂風格。不是不能理解這樣的打造卻也越來越模糊楊乃文的定位、方向，捨不掉的
是冷豔的搖滾女爵，丟不下的是靠向市場的流行風采，結果在自我個性與市場需求之間形
成了拉鋸，這就演變出了將所有的楊乃文都複製進一張專輯中，所以，《離心力》中的楊
乃文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楊乃文。

這麼說並不是在說楊乃文的《離心力》不好，而實在要說到不足想必在風格定位之外，更
多人在詬病的是楊乃文與火星電台的合作缺少默契，導致失敗收場，而個人對此始終還是
有保留。固然也認為火星電台的製作、創作火候不足，特別是想要以此來為楊乃文增色的
時候。然而，也不要忘記了，楊乃文的強大之處在就在於她的“適應”性很強，單純地從
歌者與音樂的融合度來說，《粉筆做的手》、《戀人的絮語》、 《渴寞》、《轉身》等
這些火星電台製作的歌曲並不會讓人覺得在偏離楊乃文的風格。楊乃文聲音中固有個性、
霸氣、野性還是很適宜地展露出來，在這一方面來說，楊乃文聲音的吸引要強於歌曲本身
，明顯是佔了上風成為了歌曲的主導。當然，在楊乃文聲音魅力之外，還是有些因素是楊
乃文的聲音、演唱也無法拯救的，一如火星電台的製作、編曲手法顯得老氣，似乎還停留
在上世紀90年代，呈現出的不是複古而是老土的氣息；又一如歌詞創作上的詞不達意、不
知所謂，最可怕的是《渴寞》，從歌名到歌詞內容都顯得牽強附會，又是“嫁去了海的那
邊”，又是“那兒的月亮沒家的圓”讓人看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所云，這到底與“渴望
寂寞”有什麼直接或是間接的關係。再來，廣受好評的《推開世界的門》中的這一句“左
眼的悲傷/右眼的倔強/看起來都一樣”猶如一顆老鼠屎攪壞一鍋湯，可悲的是大多喝湯人
竟還喝得津津有味。

火星電台之於楊乃文再怎麼不好，也不至於一無是處，好歹還是有那麼一首稱得上是脫俗
的《推開世界的門》。 《推開世界的門》之所以讓人眼前一亮，就亮在歌曲氣質與傳統
的台灣流行作品有所區別，這種區別在於剔除了產業鏈的味道，加之旋律清新、自然、流
暢，很輕易地就討好一眾耳朵，甚至讓人忘記了歌詞自帶的不足。而另一首《戀人的絮語
》在整體掌控上也做得恰如其分，盡最大可能地褪去了火星電台自認清高的色彩，直接放
大了楊乃文的演唱特色，加之歌詞創作出自葛大為之手，已經是加分不少。

不要把所有的問題都歸咎在火星電台身上，即便沒有了火星電台，《離心力》也不見得是
一張很出眾的作品，最大的問題還是在於定位上的模棱兩可，這是最早就已經提出的論調
。到底什麼才是適合楊乃文，又或者說楊乃文更應該唱什麼，現在還在用專輯進行討論、
試驗會不會太晚了？回到魔岩時期的風格路線，根本不可能，資源上的不充分很有可能演
變成畫虎不成反類犬的尷尬。而就另一方面來說，不可缺的向市場靠攏也決定了整張專輯
在質感的呈現上不可能有太多鮮明的色彩。事實上，整張專輯的輪廓勾勒顯得十分細膩，
柔和化的楊乃文佔據了很大的篇幅，其中的《野蠻》一點也不野蠻，《推開世界的門》很
美好，《離心力》有的是孤寂美，《如一》的流行搖滾十分養耳，這些歌曲都在散發著楊
乃文的綿柔魅力，旋律的流暢、悅耳增添了幾分的市場氣息。而在綿柔之外，又不忘加入
有張力的《佔有欲》，有復古歌劇色調的《艷遇》，這也使得一整張的《離心力》風格呈
現出多元化，楊乃文的詮釋也呈現出多元化，有狂野的，有柔軟的，有低吟的，有內斂的
，一切都是豐富多彩，一切也都在破壞一整張專輯的完整性。

如果就整體而言，《離心力》專輯並不完美，但是就一首首單曲而言，《離心力》專輯中
又不少精緻作品。這樣的精緻不僅僅體現在創作的俱佳也體現了在了楊乃文處理的得心應
手，賦予了這些歌曲不同的韻味。 《離心力》很雷光夏的風格，暗黑的色調一點點氤氳
，從來不知道楊乃文的聲音能如此透徹地將喑啞剔除，一切都太和諧乃至變得完美。 《
推開世界的門》中的細膩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尤其是歌曲的尾段，幾乎是清唱的收尾太
靠功底，當初用耳機聆聽的時候，就有一種楊乃文就在你耳根對你輕聲細語的感受，是有
情地放大了那無可取代的細膩與柔情，讓那感動與力量從最細微的地方開始無限膨脹。而
在《佔有欲》中楊乃文聲音的渲染力十足，對於力量的控制一直顯得小心翼翼，即便如此
也不失女王範兒。 《濕了，就不怕會下雨》，很有意思的歌名，周耀輝的詞真是妙筆生
輝，用詞用句的組合、搭配讓人讀起來就像在讀新詩一般，楊乃文的詮釋自然、輕鬆，聲
音鬆弛有度，聽起來十分舒服。

《離心力》專輯試著用離心力的概念將每一首歌聯繫起來，不至於讓整張專輯猶如一盤散
沙，奈何本身在定位上的不確定導致風格的多元的時候，《離心力》專輯就已經離了心。
所幸的是，楊乃文的魅力依然，她的聲音、演唱在掌控全局，這不至於讓整張專輯離心離
得太誇張。 《離心力》專輯也許就是應驗了開頭提到的那句話“只要是楊乃文唱的都好
聽”，的確，若是沒有楊乃文的演唱，《離心力》也許就只有離心力，而根本就沒有那麼
大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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