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作 - 濁水溪公社樂團 Loh Tsui Kweh Commune

【短篇小說練習】平安夜的奇蹟

我跟阿成是大賣場的同事 他負責酒區 我則是影視家電區兩邊跑
畢竟在這個網路年代 幾乎沒有人在買影視產品了
盜版猖獗 只有我們放出兩片dvd不到百元的花車 才會有人停下腳步

我跟阿成同期進入公司 一見面就吵架
吵甚麼不記得了 只記得下班後他帶了幾罐他們區的啤酒 跟我喝起來 然後我們就和好了
我喜歡這樣的豁達 於是便常跟他在偷閒時閒聊 覺得可以告訴他很多事情
有次我不小心告訴他我暗戀店長的事

店長身材高瘦 耳朵裝著助聽器 可能因為這樣 他對他聽不清楚的事情 常常以微笑應對
我喜歡上了他的微笑 看起來很誠懇 出自真心
但我知道那只是我的想像
我們都已經超過擁有真心的年紀了

我常在店長不在時跟同事聊天打混時間
顧客來詢問時我們不耐煩得回應 好像打混是正事 服務顧客是打斷我們偷閒的瑣事

店長已婚 不過我們偶爾需要在接到他妻子來電時 想出理由來遮掩店長的不知去向

店長在外面一定有...
同事這麼說 我也這麼認為
畢竟他的笑容 常常也是我在入睡前第一個想起的畫面
然後在想像的最後 才認清他跟我除了工作以外 毫無交集
帶著失落的心情睡去 迎接又一個明天的工作

但我還是常常在看到他對我微笑之後 不領加班費 努力接近不可能的業績目標

阿成知道我暗戀店長的事後 看似不在乎的點起一根菸
我認為話題結束 他卻冷不防問：妳看上他哪邊？
吐出一口煙 臉上無表情 雙眼的視線在除了我的臉以外的空間遊蕩

今年聖誕節期 賣場一如往常 要推出許多特價商品 不論是酒類 或是影視家電
但酒類單價低 家電單價高 影視沒人買 所以下班結帳時 阿成的業績還是贏我

就是要一邊喝酒一邊迎接聖誕啊！阿成說著 把一瓶瓶紅酒 白酒 氣泡酒 放入塑膠袋內
轉身叫我到他家一起喝

看著他豪爽收酒的模樣 我知道他今天業績應該超級好 心情也超級好
我們一起騎車到阿成的租屋處 大城市中的公寓頂加
十二月的北半球 不必煩惱鐵皮屋造成的悶熱 但依舊有在冷風颼瑟中發抖的問題
喝一喝就不冷啦！ 阿成笑說

進入阿成房間 這是我第一次到他房內
以前我們會在他門前的樓梯 一樓大門旁的機車上 或著就在回家途中的路邊
隨意聊起天來
我常在對話時的空檔 偷偷凝視他耳朵到後頸 來自南方的濃厚膚色
跟店長只是微微曬黑很不一樣
那種濃重的膚色 好似他在小時候就常常肆無忌憚得在陽光下奔跑

你喜歡台北嗎？我問阿成
接著聽他抱怨陽光 空氣 水 然後我講幾個笑話
讓彼此哈哈大笑一陣

在到阿成租屋處的路途上 他騎車在我的左前方
平安夜的寒風隨著車速吹起 羽絨外套被吹得透出他肩膀與上半身的形狀
不會在女人身上看到的剛硬線條 讓我開始猜 他小學時是否很愛亂掀女同學的百褶裙
以及他濃黑卻幼稚的臉上 在看到女同學內褲時 露出的笑容

於是在進入他房間之前 我有了心理準備 只是我不知道那麼快
在他房門前 他迅速關上房門 臉貼近了我的臉 鼻子對鼻子 嘴唇對嘴唇

我跟店長在一起。他說。

我突然想起 我從未在店長神秘消失時 看過阿成
因為我滿腦子只想著店長在跟怎樣的女人 怎樣的表情 呻吟 及姿勢

店長從阿成背後出現 黑白線條交纏在一起
他們要我看 要我錄下來。

事後我露出滿足的微笑
店長妻子或許看過他射精那瞬間的表情

但我是唯一擁有店長真實高潮瞬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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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借用請通知我）

ps.這篇文章是6/29寫的
可是我剛剛才知道電影當男人戀愛時男主角也叫阿成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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