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真實的印象》（一） - 來吧!焙焙! Come on! BayBay!

　 距離《真實的印象》專輯發行剛好剩下一個月，不知道大家願不願意花點力氣看我們談論一些關於這張專輯的事情。好的那我要開始了。

　 取名字是專輯製作中我喜歡的一個小事情；它能不能討喜，朗朗上口或輕鬆寫意，原則上應該是次要的事情。就像大家都知道的，每一個東西都可能有一個名字，但如果一個東西有一個名字，通常那個名字不會是任意出現的（考慮一下「紅綠燈」的例子吧）；也或者它原本應該沒什麼道理（算命先生說我命中缺火，所以焙一下然後燒很旺轟隆隆？！焙檍似乎是缺火又缺木），不過久了大概也會變得有那麼一回事。我喜歡幫我欣賞或在意的人取綽號。總之，如果專輯本身應該要有一個名字，這個名字代表它。

　 上一張專輯的名字叫作《無所畏懼與寬容》。到今天為止我都還覺得這名字還不錯，雖然常常有人打錯，其實大部分的時候也不常聽到有人說出來，太拗口了嗎？專輯裡的同名歌事實上是完成那張專輯以前我最後一首做完的歌，當時自然地覺得最能表現我們那時候的狀態。現在還是喜歡那首歌。

　 從我開始渴望再做一張專輯，我就開始幫它想名字，這大概是剛當兵沒有多久的時候吧。那時候想的名字不是跟夢有關，就是跟死亡有關，現在想起來有點可怕，所以我已經把它們都忘了。

　《真實的印象》這個名字來自這次專輯的一首歌，歌名叫作〈金子的心〉，跟大家分享這首歌的歌詞：

〈金子的心〉

噢　你知道我愛你　不是嗎？
你有顆金子般的心臟
我不知道　它是在什麼地方
是我漸漸不談論夢想

今天又否定了昨天的想法
無法站穩讓人多麼害怕
想要聽你說話　想要平靜的力量
想要永遠留住　對你真實的印象

今天又沈迷在希望和想像
我還是不得不感到悲傷
為了什麼堅強？　讓我再說個謊
「真想要永遠留住對你真實的印象。」

噢　你知道那不是愛情　不是吧？
你有顆金子般的心臟

你卻讓我受傷
　 完成這首歌一陣子之後，有一天睡前我突然想，我要把它當成〈迷路〉那首歌的續集；醒來我還記得，馬上開電腦告訴我們的上司小馬叔叔老師，順便跟他說我覺得〈迷路〉雖然有的地方還可以，但整體來說好像還是有點幼稚。可能是因為我又太尖銳，小馬叔叔老師暫時沒有理我。因為他沒有理我，所以我就決定到處跟別人說〈金子的心〉根本就是〈迷路〉的續集。不過「根本就是」的意思似乎就是「嚴格上來說不是」。

　 我曾經在以前有機會的時候說過，「金子的心」這個比喻我是在托爾斯泰和帕斯特納克的基本小說裡讀到的，我猜想指人正直的靈魂。把整首歌就字面解讀，它就是在說一個人以某種不是愛情的方式愛著另一個人，他面對著一些困難，想像自己正在對那個他因為愛而依賴的人說話，最後他們的情誼卻遭遇挑戰，然後話比較多的人受傷了。

　 大概從高中的時候我就曾經自言自語，邊騎著腳踏車，可惜沒有養成自言自語的習慣。我喜歡想像，每一句話，無論是我們對誰說的，其實都是我們在和自己對話。即使每一個細密的感覺都能用文字表達，我們真的能捕捉已經發生和正在發生的每一件事嗎？「印象」這個詞似乎暗示它已經失真，不是嗎？我喜歡一種電影場景：主角們知道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到對方，所以用力盯著對方，沒什麼好哭、笑、鬧的；到底能不能記住對方的樣子又如何呢？要淡忘也是以後的事了，至少我現在用力看著。

　 晚上餓得頭昏腦脹，騎車往公司準備再做接近最後的混音修改；想到一句話：人與人的生活總是交織在一起，因此人與人的生命也交織在一起。我特別想提的應該是一個普通道裡：我們往往能從了解別人了解我們自己；如果我們和其他每個人一樣，每天都得繼續前進，那麼真實或虛假、希望和幻想，對我們應該要有差別。總之，我們必須下認真判斷、必須把那些模糊的感覺都表明，應該了解自己，因為我們應該要是自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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